小遥就好。如果能有被称呼到的地方,可以随意加遥字发挥。
真是非常杂食!所以各种挖坑一时爽,一直挖一直爽。
社恐,但是很闷骚。大力撩,请放心。
以上。

融在松香里的戒指(中)

Brett觉得Eddy最近很爱分享松香,每次都要问他要不要,他当然不要。


且不说会不会有混着用效果不好的问题,主要是他也不需要每天练琴都擦上厚厚一层。没错,每天,厚厚一层。Brett在旁边都能看见那些松香粉尘飞舞在空中,落在琴弦上,落在琴码与指板间,落在Eddy的颈侧,还有他偏头把耳朵贴在琴上时,拉扯出那条性感修长的胸锁乳突肌。


Brett眨了眨眼睛,强迫自己收回了目光。


但是奇怪的是,别人没有松香的时候,Eddy却又把自己的松香当块宝,说不能随便外借。他们在新加坡和tsa的乐手们合奏,Eddy仿佛没有听见其他乐手询问松香的声音。Brett悄悄瞥了他一眼,打开自己的琴盒把自己的松香递了过去。


或许在新加坡的日子还能用Eddy怕生的借口来解释。但是直到他们回了澳洲,在和Hyung Angie一起合作的时候,Eddy擦完松香顺手递给了Brett,但是却对Angie的询问犹豫了起来。


“没关系,用用。”


Brett擅自帮Eddy作了回答,Eddy没再来得及说些什么,只是收回来的时候悄悄看了眼那块松香,又用自己的弓尖在上面多摩擦了几次。


他开始好奇那块松香究竟有什么不同。最开始他试着对比用过Eddy松香的琴声和自己松香的琴声,差别微小到就算是他受过这么多年专业音乐教育的耳朵,也听不太出来。他又尝试了几次手感,都是高档松香应有的质感。


Brett开始迷茫起来,他开始凑近闻拉琴时空气中松香粉末的味道,在灯光下面观察粉尘的大小,甚至用指尖反复揉起了那块包裹着松香的软布,却仍然发现不了什么问题。那松香是一块老牌子的松香,Brett也买过,他记得大学毕业后有一段时间非常喜欢这个牌子,戒了一个月的奶茶和派对,才攒起来钱,漂洋过海弄来一块送给了Eddy。


他知道那块松香待在Eddy的琴盒角落里,它曾经不是Eddy的首选,在琴盒里待到了支离破碎的那一天。Brett没有再提起,他只是在他们的摄影房间里,沉默地看着Eddy把它往更深处推了推,跟他告别,牵起了女朋友的手。




Brett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熟悉却又陌生的松香,它应该不是他送给Eddy的那一块。但是它的颜色同样透明却又深沉,像一块深玉色的湖水,透明却望不见底。


直到有一天他用自暴自弃地用弓部尾巴上的金属旋钮,敲打着松香的边缘,落下许多细小块状的碎屑的时候,Brett终于听到Eddy意外地痛呼一声,飞扑过来,抢走了那块松香。


“哇哦,怎么了?”


“怎么了?”Eddy把松香包回了软布里,放进了自己的口袋,“你怎么了?”


“我觉得松香表面太光滑了,摩擦力不够啊。”


Brett理所当然地反驳,他看得出Eddy虽然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,但是眼神飘忽得像是一个做坏事要被发现了的孩子。双琴里面他当然是更会说谎的那一个,虽然他敲碎松香的行为确实坏在先,但是Eddy的谎言就如同一张纸一样容易戳破,只需要他恶人先告状,再轻轻一逼问——


“倒是你,没看过你这么宝贝过其他松香?”


“我、我没有啊。我都很珍惜的。”


“那你说你用过几个松香,又有几个坚持到了底?”


Eddy噎住了,他从没数过,大概也是真的因为他从没用完过。


“我这个会用完的。”Eddy赌上了气,“你等着。”


“我等着。”Brett笑出了声,“我一直等着。”





在短期的热情过去后,松香使用的进度像是一种折磨。Eddy机械地重复着弓毛和松香反复摩擦的动作,着重在弓尖和弓根多来回了几次。他端详了着自己弓毛上均匀地染上了一层白色,想了想,又拿起了琴盒里的备用弓,再次重复了一遍上松香的操作。


松香消耗的速度堪称漫长,就算以Eddy疯狂使用,加上强行塞给Brett用的消耗量来说,两个月也倒是擦去了可观的一层。


但是他想跟Brett说的话早就一直在嘴边徘徊,像每一次心跳一般,呼之欲出,像呼吸一样无声飘散在空气中。他不知道还要等多久,也不知道还能等多久,只能低头看手里的松香,祈祷他自己定下的时间能给他一些希望。


他已经能隐隐约约看见松香里面戒指的轮廓了,Eddy却一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紧张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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